蓝色的海
2013-05-31 21:38:30
题记:
本兮有首<蓝色的海>.
我很久之后才知道她的这首.
或许不曾被人知晓,是为了安放在自己心底的静谧之地.
纯净透明,一如泪水般含着的情感.
她,爱着蓝色的海.
林在高三的时候,喜欢上了隔壁班的小桔.
放学后的公交站,林总是坐在站台看着小桔和她的闺蜜沐沐交谈,微笑.看着她们上车,缓缓地在车窗里驶开.
林喜欢回味在站台小桔不一样的地方,不同天气,不同季节,小桔的不同衣服和发型.
只是这样的小心思,或许像公交线路,只有在在这个站台相交.随着载着小桔公交那渐小的影子,更多的未知阻碍了林的思绪.最后消失在脑海里.
在林的脑海里小桔的形象只限于她在公交站台与沐沐的微笑.有的时候,林会想,载着小桔的公交会将驶向哪里?
不知道听谁说过,人的一生都在寻找,寻找归属.而那里是否是我的归属之地?
自己有些想去那公交所到达的地方看一看呢?
虽然林不是很确定,小桔的家,隐约从与沐沐的对话里知道,是那班公交坐到底.
那里具体的样子,对林来说,既有些让他害怕,又有些好奇.
有机会我一定要去看看.林只是这么想.或许因为小桔却不完全因为她.
5月24日.
距离高考还有两个星期.
那天下午,学校很早就放学了.
最近,复习看书看的真的有些让人反胃了.当大家在这个略微有些早的放学中,有些释然的时候,林却一直想着心中那个小小的尽头.
或许可以呢?
在公交站台,他看见小桔,还有些紧张.
尽量的压住自己的心跳,自然的等着车.
依旧,他看着小桔,还有沐沐扶着公交的座位,渐渐随着公交远去.
好美.
可是在林回过神来的时候,他笑了.
自己真是傻,明明也要搭这班公交的吧?为什么不上车呢?
林转念想,要自己是被问起怎么坐上这班车的时候,自己又该怎么回答呢?
林也曾想过要怎么去表白.只是那场景总是没有结局的带些伤感.林很怕被拒绝.
林不愿再想那样的残酷.如果时间可以一直停在这样的年华,林绝不会开口打破这样的宁静.
林坐上了下一班公交,选择最后一排安静的坐下.
看着窗外的路景,一点点的延续,变化.
风格渐渐褪去了城市的繁华,在最后一站.他感觉这里像是一个潘神的迷宫.
高大浓郁的树木,有些破旧的红房.掩映,躲藏.带着些古朴街道的意味.
林觉得就算小桔不是住在这,如果自己听说这样的风景,也会来看一看吧.
漫步于陌生的地方,看土色的墙面上,孩童画的简笔画,走在小巷间,抬头望,居家的人们在阳台上伸出头来将他们晾晒的衣物徐徐的收回.
还有脚下开着幽兰色的植物,在草丛中别有悄色.
特别是有些燥热的初夏,在蝉鸣还是幽幽清唱的时候,一阵巷风从背后袭来,格外让人宁静.温馨的视觉,让林想要坐在那里静静的打上一个盹.
林！
回头,他看见小桔趴在阳台上,向他招手.
此时,他在想要是是小桔来叫醒自己的睡意,那样就更好了.
你怎么来这里?小桔隔着两层楼的距离问.
林,没有回答.用力举起胳膊,挥挥,像是回答刚刚小桔的招手.
或许告白真的没有必要.林想.
这样就已经很满足了,永远停在这一刻,不要去道破一个美丽的梦.
或许现在就是个梦,如果谁来叫醒自己的话,他希望一如是今天的小桔.
林摆摆手,示意还有事,要走了.
小桔,微笑,摆摆手.
林转身缓缓地,走出这个迷宫.
就让梦留在那里.暗恋,或许真的只停留在这样一个年纪的季节里.
高考的三天里,林都没看见小桔的身影.
直到最后一场结束,林松了口气.小桔依旧与沐沐坐上那班通向迷宫般老区的公交.
狂欢开始,一个月的真正的假期,林冲回家,倒在床上.
除了按耐不住的喜悦外,林还想起了那个迷宫.
仅仅只是想起,不带有一点,林心里的所谓的冲动与破坏.
闭上眼睛,让梦的温柔包绕自己.
与一群哥们去城里的一家KTV,大家抢着麦唱<离歌>.
林心里是有些不舍的,当他听到哥们喉头的颤音.觉得自己喉头也似哽咽.
一个哥们推开包厢的门说,好巧啊,隔壁班一帮女生也在这边唱K哎~
那还不叫到一起?另外的哥们附和.
有她.林的脑海里闪过的就只是这个词.
他们退了小包,开了一个中包.
林坐在一袭长裙的小桔旁边,与她和沐沐聊了很多.
不知道为什么,林很安然,没有紧张.
或许更多的是想到,将要离别吧.各自就要各奔东西.
或许,这是与她的最后一次见面了吧.那时,林不知道为何这样想.
可是,欢乐的时候,总该是笑着迎接的.
自己隐藏着哀伤,给了小桔一个大大的微笑.
小桔回答的微笑依旧那样有着魅力,却平淡,平淡的好像永远也记不住.
林,后来只记得那时小桔给过自己一个最美丽的微笑,可是却无法想起她的样子.
高考的成绩对于很多人是有些波澜的.或好或坏.
只是林也没什么怨艾也没有过多的期待的,上了本省的一所大学.
小桔在本省最好的大学,而沐沐去另外一省最好的大学.
大家像是安安静静的,不动神色的收拾着行囊准备离开.
一个暑假,除了蝉鸣的声音外,林再也记不得还有什么了.
大学的生活渐渐进入林的生命里,带着它特有的无聊与浮华.
各式各样的人,各式各样的事情.
林觉得,生活远没有高中的时候充实,相对于大学里的同学舍友.林更愿意和高中的一帮哥们打电话.
虽然平时和舍友还是一如既往的嬉笑,但是林觉得自己的心里像是被围在了哪里.
林开始上网,在网上他经常和过去的人聊过去,好像他还沉浸在过往的时光里.
别人说他是个孩子,他会开玩笑的说上帝把自己忘在了过去.
林相信自己忘记了什么在过去.
林在网上看了一些状态,听说小桔恋爱了,和大她一届的学长.
当时有些莫名的感觉.平静的接受下来了.却无法平静的停止去想.
他说不清楚.自己的感受.
他躺在床上,躺了很久.感觉自己穿越了时光的风沙,回眸的时候,是无垠的沙漠.
他彷佛失忆般,踉跄在沙洲中.
如果说以前他还在过去寻找自己好像丢失的东西.
那么这次,他觉得那些东西是自己丢弃的.
找累了,他告诉自己也许永远也无法找到.
他有的时候,会和沐沐聊天,聊小桔.
沐沐说小桔变了.
那次沐沐问,林,你是不喜欢小桔啊?
林说,以前.
林拜托沐沐不要和小桔说.
沐沐没说.
之后,林问沐沐,自己是不是应该可以拥有个女友?
沐沐说,很好啊,想爱就去吧！
林确实也遇到了一个女孩.她与林是一所大学里社团活动里认识的.
和小桔学的一样.都是法律.
女孩叫,雾.
林很奇怪这样一个名字.带些神秘.
其实当他看着雾的时候,觉得她的眼睛很清澈.很明很亮.
他很难想象雾这个字在她的身上有什么体现.
或许,女孩子水灵吧.抱着她的时候,他觉得雾的身体暖暖的,软软的.像一颗小心脏跳在自己的怀里.
自己想一直这样抱着她.坐在学校的草坪上,坐在星空下学校的屋顶上.
第一次吻她的时候是在教室,阶梯形的.
自习之后,只剩林与雾在教室的最后.
林说,我想要吻你.
我也是,雾说.
林吻了雾.那是他的初吻.也是雾的.
彼此间或许什么都不曾带有,只是相互间的吸引.
决定了那个吻太浅.只是轻轻的一下.无关痛痒.
却偷走了心.碎了名为初恋的爱情.
一个月.
在一个月后.在一家小面馆里雾说出了分手.
林不曾想过拥抱一个女孩子在怀里.
初尝伊甸园苹果的他,已然觉得那已是沙漠中的绿洲.
该痛的还痛,换做他人也是一样的.不会有半点减轻或者加重.
而且他觉得,初恋也都会失败.每个人都要经历.
原因不可名状.纵有千万种颜色,千种变化,也都只是表面浮华.
他看不清,也没办法看清.
或许这才是雾.朦胧中带着薄凉隐匿着的神秘.
林在分手那天没有哭.倒是雾趴在林的胸口哭的稀里哗啦.
林不知道说什么,觉得安慰的话,怎么也说不出口.
就任凭雾在哭.林觉得这样或许狠心.一直听雾渐渐停息了哭泣.
林拨开雾的头发,看雾的眼睛.
其实真的是个美人呢.只是现在,雾真的像雾.
雾用手擦干泪痕.直起身子来.林就帮着雾拿起了包.像平常的情侣一样.离开了这样的一家面馆.
门口,林将包挂在了雾的小肩上.彼此挥手.
这或许是个HappyEnding.
当分手以后,林是哭在给沐沐的电话里的.
或许当时也没想到,在没有半点泪水的眼里,说着说着,已然不成声.
沐沐一个劲的劝告.事后林觉得或许自己有些幼稚,打电话给沐沐.
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.打搅了一个不是很熟的人.
只是那时,林的脑海里.能想到的,也只有沐沐了.
和沐沐说了很多,林有的时候想将自己的事情一股脑的都翻出来说一遍.
沐沐也和林说了一些她的事.或欢笑或悲伤.
交织中,林不确定自己是否喜欢上了沐沐.
不过他觉得沐沐真的是个好女孩.
没过多久,林看到了小桔失恋的状态.
他有些同情,有些平静.
或许她也是哭湿了男友的肩膀吧.
小桔对他来说并不再是那个小桔了.
至少小桔彩色的头发林觉得很看不惯.
网络上的状态对林来说,更多了一份无所谓.
关于相恋与失恋,分分合合的,林麻木了.
关掉手机,林想睡一会.闭上眼,他又想起了那个掩映红色瓦房的绿色迷宫.
到底为何迷恋着那里?绝不是小桔吧!
这个周末回家吧,林想去那里.
林与沐沐说,这个周末,他想回家.
沐沐说,自己也有一段时间没回去了呢?
问林,回家想要干什么?
林说想要回去看看小桔家那边.
沐沐问,要不要我回去陪你.
林说,嗯.
沐沐推掉了一节实验,坐车回了本省.
在车站林看见沐沐,一身运动装,有个小小的挎包.
接过包,林与沐沐去了一家小小的餐馆.很简单的吃了一顿饭.
林想要付钱的时候,沐沐摆手.笑嘻嘻的付了自己的.
林说,应该让我请你吧?
沐沐说,没事,走吧!
推搡着将林推向了公交站台.
那班公交还是在路线上往返的不知疲倦的奔跑着.
林觉得世界上或许有些东西总是一成不变,这班公交就是的吧.
与沐沐坐在公交的最后一排.
没两站,沐沐就指着一栋略高于前排建筑的楼房,那是沐沐的家.
林问,要回去吗?
沐沐说,先去小桔那吧.
林没说话,天阴,云朵像静止般的.林有些心痛的感觉.
红色的楼房,那像一个标志深深的埋藏在林的心里.
脑海里,林想到的是路标,接着是墓碑.
指着青春的道路,又埋葬着青春的碎片.
林问沐沐,你知道小桔的家在哪里吗?
小桔指着那一户阳台.
确实是有着小桔的身影的那个地方.
可是林无法再想起小桔的样子.连小桔招手的动作都那么像是自己脑海中的臆想.
林还是转过身,说,走吧.这里什么也没有.
沐沐问,没有什么?
林笑着,那表情却像是带着泪水.
说,没有小桔.
沐沐不说话.默默陪着林.
就这么走在小巷中,微微带有些雨气.湮湿了衣服.
林不知道是不是一个梦的破碎.当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.
那么让这个梦破碎的是,小桔,是沐沐还是自己.
只是在现在像是幻觉的眼眸里,林,看见了一滴雨水从分外绿色的叶子上滴落.
他偏过头,看了一眼沐沐.
他闭上眼,再睁开,又看了一眼.微笑,前行.
走出这迷宫.
他确信,这次或许真的不会再来了.
因为,沐沐,带着他,一路走出来.
无关乎沉默.
林谢过沐沐,在沐沐的家门口,挥手.
第二天,独自乘车回了学校.
生活照旧.
暑假的时候,林去做了山区教师.
再回家的时候,同学们有的已经开学了.
据说谁谁在KTV唱着歌吻在了一起,沐沐发短信,你没看到真可惜.
林,回了一条,笑.
高年级的课程有些难,有些多.
或许大三的结束也就是大学的结束.
面临着工作.
林在电脑上整理着自己的简历.像是翻阅着自己的过去.
有些事情,自己也快忘却了呢.
他打电话给雾.电话没有回应.
看看网路,大家也都是灰色头像.
放下电话,林躺在床上,望着窗外的雨.稀稀落落.
拿起伞,背上包.只带了些简单的东西.
林买了最近的一班火车.去了沐沐所在的城市.
火车上,林觉得很累,潮湿的水汽,车厢内发霉的味道与人群涌动的团团热气.
林睡了过去.
梦里,他找不到沐沐的城市,找不到沐沐的学校.
他看见雾在沐沐学校的阶梯教室,抱着一捧书,自习完走出教室.
林追出去,却不见雾的身影.
转身,却发现沐沐在教室里安安静静的.抬起头来,望了林一眼.
醒来,林慌忙的看看时间,看看站牌.
还有几站.从车上买了些泡面,吃了.很难吃,有些反胃.
火车从轨道上被谁扳动了道路分叉的闸口.驶入缓慢的道,在减速,在靠近.
拿起手机,看看沐沐是否在线?想想还是拨了过去.
林问,你在哪里?伴着车轨有些刺耳的刹车声.
沐沐,说我在宿舍啊?你是在火车上吗?
林说,嗯啊,我现在来找你.
坐上公交,这个城市的公交很明显的不一样.
林依稀觉得那样一种熟悉的感觉,陌生的地方.
林很怕像梦里一样,找不到沐沐.
可是当他看见沐沐在学校的车站等他的时候,他完全的舒了一口气.
只是,沐沐很生气的样子.
也难怪,自己一声也没吭的就跑来了.林想.
林问,真的很生气?
沐沐说,嗯.其实那样子一点也不生气.
林有些弄不懂.
不过还是说要请沐沐的客,请她下馆子当赔罪.
沐沐这次没有客气,挑了一家火锅店.
沐沐说,林,你真的还像小孩子一样唉.想跑过来就跑过来.
林觉得自己或许有些冲动,只是那时自己真的觉得像是脱离了世界.
只想找到谁,像是要逃出一场雨.
与林吃完饭,沐沐推着林回去.叫他立刻坐火车回去.
林有些不愿意.只是沐沐的强硬态度让林实在无法拒绝,或许也是自己任性在前吧.
被送到火车站的时候,林真的有些不好意思.
沐沐笑着踮着脚拍了林的头.
林坐上火车的时候,有些迷茫.
这次,他看着沐沐,是在站台,而自己是在车内.
沐沐看着自己.像是自己看着那班公交似的消失在远方.
或许以前小桔沐沐也曾是天天看着自己坐在站台渐渐退后,直到消失.
林安安静静的,回想.
这些年,陪着自己的,不是别人,或许只有沐沐吧.
无论是小桔,还是雾.
终归是过客,已然消失了.
只是,沐沐对他来说,到底是是否也是过客?
林不清楚他对沐沐的感觉.
一个梦破碎,一个梦渐渐筑起.
清晰印在他的头脑里的就只有沐沐.
无疑,他像个孩子打滚在沐沐的怀里.
让他有种依赖.
寻找,人的一生都在寻找.寻找归属,至少现在他有种归属.
车上,沐沐发来短信,问候他是否还好.
林,笑.说沐沐真会关心人.
沐沐说,那是.
到学校的时候,已经是早上了,清晨,林坐在宿舍的门口,等着大爷开门.
他有些亢奋,想着这个旅行.
等到宿舍里有盆与牙缸交错的稀落声之后不久,门打开了.
林上楼,拿钥匙打开宿舍的门,室友还在酣睡.
困意仿佛是一瞬间的袭来.
他倒在床上,没脱衣服的.也随着鼾声睡了.
这个梦做的非常怪异.往事一一浮现.只是.
他梦见自己在迷宫,是沐沐站在阳台上喊他.向他挥手.
他想要说什么,却无法开口.他跑啊跑,跑到学校里,在阶梯教室里是沐沐,林气喘吁吁的来到沐沐的面前,对她说,我想要吻你.
沐沐没有反应,抱着一捧书走出了门外.一切都变了样子.林追了出去.在站台,他看见沐沐上了家乡的公交,林追上公交,敲打着门.
公交开门后,林上车寻找沐沐,只是不见她的踪影.在公交关门发动的时候,他才看见沐沐站在站台,看着他远去…
醒来,自己已经汗湿.
拿起手机,沐沐给自己发了两条消息.
真实的手机的触觉,沐沐熟悉的语气.
他找了个聊天中的机会,和沐沐说了自己的梦.
沐沐大笑,说,我的戏份那么多啊.
林,没有接下去.
问,沐沐,你喜欢我吗?
片刻,也不是很长时间后.
那边,说,喜欢.然后呢?
彼此沉默.
沉默了好几天.
林几次拿起过电话.也放下过.终究没有打去.
最后是沐沐,发来的短信.
简单的问候.
林明白,彼此都不好意思再说下去.
最美的东西,都不愿再去染指.
或许雾也应该如此.
林回了一个微笑.问沐沐最近怎样?
沐沐说最近做了好多事,很充实呢.
林明白,沐沐故意的吧,忙的来不及去想,其实自己真的也怕沐沐对自己说,做我的男朋友吧.
好在一切安安静静.只是有些伤感.
或许这又是个喜剧,不是悲剧的结局都是个喜剧.林这样想.
大学里的林觉得学的东西很少,课上过几次,可是他觉得老师教的东西又能拿来干什么呢?
林只把该毕业的东西考完了,像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一样,该是投入社会,奔波于找工作的波流之中了.
他问沐沐,今后怎么办?
沐沐说她也不知道呢.不过在此之前,她想去看一次海.那种蓝色的海.
以后不能吗?林问.
沐沐说,或许以后再也没有那个心情去专门看海了.
林开玩笑,一个老奶奶还看海,你是怕这样破坏气氛嘛?
是啊,沐沐说,没那个青春了吧!
林看着这样两个字,越发觉得陌生.
闭上眼,林舒了一口气.这两个字自己都不会写了呢.
林在大四,已经开始应酬各种招聘会.
降低一些自己的要求,还算可以勉强应付一个工作.
就在林走出闹哄哄的市场的时候,沐沐打电话说,她要出国了.
想要再国外学几年,国内就业压力有点大.就自己的专业来说.
雾,毕业后会去一家小的事务所,前天雾发来消息.
林没有多问.有些事情他不再想要去问.
微笑寒暄.
还能有什么?
雾还是单身.其实.
至于,小桔,林与她几乎没了联系.
听沐沐说,小桔怀了孩子.到了年龄就去结婚.对方家里还不错.
再多的沐沐也没再说下去.
或许又是个分别的季节,分开的同学们,如今走的更加远了.
林与同学现在有事没事也会去KTV,相似的房间,人物的面孔换了一批一批.
林越来越心不在焉了.有些刻骨铭心的,渐渐也无聊了.
环顾四周,林觉得自己孤单一人了.
安定下来的大四后期,更多的,林是躺在宿舍里度过的.
他也有想过去看看海,沐沐所谓的海.
或许不是为了沐沐,只是想要去看看,那样一种美景.
或许是一种寄托,总觉得沐沐,也是这样想的.
想要把21年的回忆埋在海里.
就像林把小桔永远藏在那个绿树红瓦的迷宫里.
林与沐沐,
有太多的话没有说出来.
林不愿去假设,将蓝色的海,作为他永远不说出来的梦.永远停在过去.
就让它们或许的遗憾都封存在远方的神秘陌生的地方,蓝色的海.
一个午后,林收到了沐沐国外寄来的信.
里面有沐沐在海边的照片.
林像是某种习惯似的,躺在床上,将照片放在胸口.
闭上眼睛,梦见的梦里,,只有蓝色的海.
陪伴我这么多年,她依旧只是她.
林默念.
后记：谨以此文献给我的好友琳儿.
